兵,整个京师的运转还处于一种勉强运行的状态,自然有着无数的漏洞可以钻。
“召集人手,打听清楚紫禁城的动向,安排一下,我现在就要出门去找大宗室,就说:如今太子以下犯上,仰仗兵权在手,囚禁生父,我等必要正本清源,救出陛下!”
一旦太子失势,永辉帝的身体情况又肉眼可见的差,那么相比其他已经出了三服的宗室,作为先帝幼子的他,无疑是先帝血脉遗存中最理想的皇位继承人。
大魏亡大魏永辉二十三年十一月初十……
大魏永辉二十三年十一月初十,飘了三天大雪的京师久违迎来了晴日。
陈渔的面色却越发的难看起来,最近的京师局势动荡,暗流涌动,他是武臣,朝堂之事有些插不上手,但是在生死之间锻炼出来的直觉还是让他敏锐的察觉出了不安,不过他并没有锦衣卫的指挥权,只有夜不收那边能说上点话的。
陈渔迅速找到了不安的源头:福王。
福王隐藏的很好,可惜他出动人手联系的人太多了,从侍卫到朝臣,从商贾到宦官,也就是现在京师刚刚收复,锦衣卫经过京师沦陷和女真入侵后元气大伤,还没有恢复到之前的全盛状态,不然福王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呈到了案前。
现在大魏四面出击,也就是这难得的时间差,也让福王抓到了机会。
这一场宫变来的气势汹汹,但是也消散的很快。
卧床三日的永辉帝,在这个雪后初晴的日子里难得精神了起来。
他躺在乾清宫的龙床上,面色苍白,气息微弱,还需要紧紧握住周皇后的手,才能支撑起身体,旁边跪了一地的太医和群臣,露出一个微笑。
一刻钟前。
福王身着盔甲,带着一群带刀侍卫,大步走进乾清宫,声称要:清君侧,稳朝局。
而紫禁城的守卫,早已被福王的人所收买,群臣分立两端,四目相对,相互谩骂。
站在永辉帝身边的人却并不多,不管是出于祖宗家法,还是出于对太子强硬掌权的不满,更多的人选择不蹚这趟浑水。
其余宗室不见踪影,唯有大宗伯站在福王的身后。
早在福王动手之前,他就已经处理掉了聚集在京师的其他宗室,将自己有可能性的竞争者一一铲除。
原本卧床不起的永辉帝,看到福王出现在宫殿门口的时候,深深的叹了一口气。
他虽然生于帝王家,但是一直非常看重亲情,哪怕当年差点被福王的母妃害死,但是念在先帝去世前,让他承诺的一定要保住福王的誓言!不管地方上传来多少福王不法的折子,他始终都是留中不发,顶多只是写信训斥一番。
一直避免出现史书上兄弟阋墙兵戎相见的场面。
只是,不管他怎么避免,怎么努力,事情永远是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,
永辉帝冷冷地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福王:“福王,你这是要逼朕退位吗?”
福王微微一笑:“陛下言重了,臣只是为大魏的江山着想。如今国事艰难,太子将您囚禁于深宫之中,实在是大逆不道,为了解救陛下,臣才出此下策,臣丹心一片,宁愿背负万世骂名,也要替陛下分忧,让大魏皇室的血脉不被混淆。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听到最后一句,永辉帝咳嗽了一声,扶着周皇后的手,支撑了起来,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,闪过一丝寒光!
“来人!”
乾清宫后殿之中瞬间涌入一群身着黑衣举着鸟統的将士,将床榻上的永辉帝和周皇后挡在身后,隔开了福王这一批人。
其中一个银甲将军,面容俊秀,看着甚是年轻,他站在永辉帝的床榻旁,面无表情的看着福王,眼神里的杀意就像淬了冰的剑锋,看的人不寒而栗。
而殿外福王的侍卫在一声短促的刀枪声中,迅速没了声息,一群锦衣卫鱼贯而入,将福王和他的侍卫团团围住。